挂斷電話,林詩瑤站起身,拿了件外套。
客廳裡,林晚還抱着平闆,對着上面那些華麗的禮服發呆。
“姐姐,你要出去嗎?”
“嗯,朋友有點急事。你先慢慢挑吧,不着急。”
說完,她便匆匆出了門。
南宮滢的車很快就到了,黑色的邁巴赫,低調,卻與深夜的靜谧融為一體。
車門打開,南宮滢從後座下來。
她換下了平日裡那些剪裁淩厲的職業套裝,隻穿了一件簡單的米色羊絨衫,長發随意地披散着,臉上未施粉黛,眼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“林小姐”她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“南宮姐姐,上車說。”林詩瑤沒有多餘的寒暄,徑直拉開車門坐了進去。
南宮滢也跟着坐了進來。
“謝謝你,這麼晚還”
“他怎麼樣了?”林詩瑤打斷了她的客套。
南宮滢疲憊地靠在椅背上,閉上了眼。
“從藝術展回來以後,就把自己鎖在琴房裡,不吃不喝,誰叫也不應。”
她很少有這樣束手無策的時候。
弟弟2歲時就确診了自閉症,雖然南宮家的家業,足夠養他幾輩子,但家裡還是希望,他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。
多年的幹預治療,弟弟總算能夠正常的交流、生活,也在音樂領域有了屬于自己的造詣,誰知一場藝術展,又讓他陷入了自我内耗中。
林詩瑤伸出手,輕輕覆在南宮滢冰冷的手背上,拍了拍。
“沒事的,有我。”
藝術展上,确實是她主動去和南宮烨搭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