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林詩瑤偏偏在他座位旁停下，微微彎下腰，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。
“宋助理，可以麻煩你暫時和我換個座位嗎？”
宋維僵硬地扭過頭，用眼角的餘光去瞟顧明淵。
顧明淵甚至連眼皮都沒擡一下，隻是下巴幾不可察地微微擡了擡。
一個無聲但清晰的指令。
宋維如蒙大赦，立馬解開安全帶。
“好的林小姐。”
他從座位上彈起來，動作快得像身後有惡鬼在追。
他到了林詩瑤剛才的座位上，一屁股坐下，正好對上了趙雲霆投過來的視線。
混雜着毫不掩飾的輕蔑和譏诮，趙雲霆極度不屑地翻了個白眼，扭回頭去。
宋維此刻完全顧不上這些。
隻要能活下來，别說白眼了，就算當場給他兩拳，他都認了。
林詩瑤也坐了下來。
頭等艙寬敞的獨立空間，在這一刻，仿佛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囚籠，每一寸空氣都因為對面那個男人的存在而變得沉重粘稠。
她開始了她的表演。
“顧總”
“我說了，别喊我顧總。”顧明淵皺眉打斷了她。
林詩瑤頓了頓：“明淵哥哥”
她的聲音放得很輕，像是林間被驚擾的鹿。
“你别生氣了，好不好？那位空乘姐姐，她真的不是故意的，她隻是”
“所以，”顧明淵再次打斷了她，“你來找我，就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求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