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淵沒戳穿她拙劣的演技，隻是用指腹再次描摹着她被自己咬過的唇瓣，眼神玩味。
“這麼幫你青梅竹馬的趙總，”他慢條斯理地開口，“是不是也該幫幫我？”
他頓了頓，視線掃過樓下會場的展台，語氣像是情人間的呢喃，卻帶着命令的口吻。
“你說，我該拍哪件好？”
林詩瑤定了定神，順勢将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，整個人像一隻沒有骨頭的貓，柔軟又順從。
她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，側過臉，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側，聲音又軟又黏：“明淵哥哥想拍什麼，就拍什麼呀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是嗎？”顧明淵不為所動，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幾分，“可我想讓你幫我選。”
拉扯間，樓下忽然掀起了一陣高潮。
新的拍品被推了上來。
那是一枚通體血紅的玉扳指，被放置在一個絲絨底座上。
燈光下，玉石内部仿佛有血絲在緩緩流動，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邪氣與古樸。
拍賣師的聲音響起：“清代血玉扳指一枚，據傳曾是某位王爺的随身之物，後在戰亂中遺失，幾經輾轉才重現于世。此扳指玉質溫潤，色澤豔麗，實乃收藏佳品。起拍價，五百萬。”
林詩瑤幾乎是本能地側過頭，去看顧明淵的表情。
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，仿佛有什麼東西凝固了。
他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，無意識地收緊。
這枚扳指他有一個一模一樣的！
顧明淵心中驚疑不定。
林詩瑤知道這枚扳指嗎？
如果今天他沒有來，她是不是就會拍下？
然後呢？
她會做什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