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淵是那種典型的、極具攻擊性的英俊，五官深邃，鼻梁高挺，眼窩很深，每一處線條都像是造物主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，帶着與生俱來的矜貴與壓迫感。
而眼前的這個人五官平平，甚至可以說有些寡淡。
單眼皮，眼睛細長，眼尾微微上挑，不算高的鼻梁，偏薄的嘴唇。
這些組合在一起，是一張丢進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出來的臉。
他甚至都算不上好看。
可偏偏是那雙眼睛。
他看起來非常年輕，林詩瑤甚至懷疑他都未成年，但他的眼神，卻像是在世間摸爬滾打了半輩子，看透了所有的人情冷暖和肮髒算計，沉澱着一種與他年齡不符的冷漠和疏離，卻又帶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嘲弄。
這是一種極具矛盾感的、難以言喻的性張力。
怎麼形容呢，林詩瑤想了半天，對，就是網上很多人喜歡的那種醜帥。
【冰鎮塗蘿蔔lv31：诶？新魚入場？】
【夷陵第一帥lv12：這個眼神好t帶感！】
【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，誰懂啊，我可太吃了這一型了！】
【但這是模子哥啊，這我不行，絕不給男人花一分錢】
【小李總：滾！姐姐是我的！】
少年的視線在林詩瑤臉上停留了兩秒，眉毛微微一挑，卻絲毫不讓人覺得輕浮。
然後，他移開目光，對着那幾個惹事的同伴，聲音低沉，沒什麼情緒地吐出兩個字。
“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