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毛一臉無賴地攤開手:“她把我拉黑了,我有什麼辦法?有本事你自己要啊!”
“我c你”
眼看兩人就要動手,一旁的喧鬧和争執,都與角落裡的那個人無關。
那個穿着黑色沖鋒衣的少年,指間依然夾着一根煙,猩紅的火點在夜色裡明明滅滅。
他似乎對同伴的内讧毫無興趣,隻是安靜地吞雲吐霧。
被揪住衣領的黃毛似乎急了,沖着角落喊了一聲:“阿訣!你倒是說句話啊!這錢我上哪兒弄去?”
被叫做“阿訣”的少年終于有了動作。
他慢悠悠地将煙從唇間拿下,邁步走了過來。
阿訣沒有理會那個受傷的男人,視線徑直落在了黃毛的臉上,聲音很低,聽不出情緒:“他的錢呢?”
黃毛的臉色瞬間白了,眼神躲閃:“我我真沒吞,是那娘們跑了”
阿訣沒再說話。
他隻是擡起手,用夾着煙的那隻手,在黃毛的臉上輕輕拍了拍。
一下,兩下。
動作很輕,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溫柔,但黃毛的身體卻肉眼可見地僵硬起來,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。
那不是安撫,是帶着絕對壓制性的警告和羞辱。
“去拿。”
阿訣吐出兩個字,聲音依舊平淡,然後便轉過身,掐了煙,雙手插兜,重新走回了陰影裡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黃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腿一軟,靠着牆滑坐到地上,哆哆嗦嗦地開始打電話借錢。
一場鬧劇,無聲地平息。
李子逸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呼嘯着從他們面前駛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