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而揚起了下巴，似乎不僅默認了這個稱呼，還為此感到無比自豪。
林詩瑤拍了拍南宮烨冰涼的手背，像是在無聲地安撫。
她笑看着阿決，聲音又甜又軟：“你看，都比你乖。”
“是嗎？”阿決揚眉，“那姐姐可要看好了，别讓你乖巧的狗，被野狗咬死了。”
他說完，一口氣喝幹自己杯中的酒。
阿決将空了的酒杯随手放在路過侍者的托盤上，然後才轉身，像一條滑膩的蛇，悄無聲息地重新融入了那片衣香鬓影的繁華之中。
角落裡，瞬間又恢複了安靜。
那股帶着侵略性的、令人不安的氣息消失了，可空氣裡，卻仿佛還殘留着他那句挑釁的餘韻。
林詩瑤垂眸，手裡的果汁杯澄黃色的液體漾開一圈圈漣漪，她端起來，小口地喝着。
南宮烨依舊僵硬地站在她身邊。
他沒有去看阿決離開的方向，隻是死死地盯着林詩瑤腳邊的地毯，仿佛要用目光在那上面燒出兩個洞來。
“我聽見他說的話了。”
過了許久，南宮烨終于開口。
“他說他願意做你最聽話的狗。”
林詩瑤的一雙桃花眼驟然睜大，果汁都差點噴出來。
南宮烨的睫毛顫了顫，他終于擡起頭，眼眸依舊幹淨清澈：“他說，他願意帶項圈，願意挨你的打，願意被你穿着高跟鞋踩在腳下，我看到了你的表情。你笑了。”
剛才阿決說這些的時候，她隻是覺得好笑。
但當南宮烨複述出來時，她的耳朵情不自禁地發燙了。
“别說了阿烨”
南宮烨抿了抿幹澀的嘴唇，終于把那句在心裡盤桓了許久的話，用盡全身力氣，擠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