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字一頓:“因為我現在要回去工作,下午還有三位哨兵在等着我疏導,你别來煩我,離我遠一點,謝謝。”
帕西諾自知理虧,在向導的疏導室門前等了整整一下午,夕陽剛落下的時候,涼夜拎着菜籃子準時給向導送飯。
他靜靜聽着章魚哥陳述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六個老頭七嘴八舌暗諷她九十分鐘,你一句都沒攔着,有個老不死的還罵了一句有娘生沒娘養?”
帕西諾點頭。
“啧~你沒救了。”
涼夜拖着菜籃子款款的進了疏導室,一個小時沒出來。
傍晚,霧桃收拾好疏導室,臨開門又看見了那位藍發哨兵。
她率先開口:“你怎麼還沒回宿舍?”
帕西諾支支吾吾,不敢看她的眼睛,也不敢亂說話,他是個聰明人,但今天似乎不太聰明,甚至心裡還有點亂。
最後,他嘟嘟囔囔地問了一句,“我可以送你回宿舍麼?”
“可以。”
他沒想到向導這麼爽快的答應,可她不是還在生氣麼?
其實氣早就消了,自從進了黑塔,霧桃每天聽見的惡言惡語數以千計,要是每條都計較,每條都生氣,早被氣成河豚了。
她早就想明白了,與其仰仗他人的鼻息得到所謂的尊重,不如自己保衛自己,簡而言之,如若對方聽不懂道理,她也略懂些拳腳。
帕西諾對着霧桃離去的背影小聲喃喃:“明天能一起吃早飯嗎?”
“不能。”
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。
“中午吧,早上起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