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霧桃的強烈勸說下,他還是改了心思。
半隻腳踏進黑市,在多參加個拍賣會也沒什麼,他能保護好她。
在街區逛了兩個小時,沒看到誘導素的蹤迹,跑了幾家鐵匠鋪,也沒尋到打開保險箱的辦法。
“徒有虛名。”
霧桃不滿意的小嘴伸出去三裡地。
涼夜明白她的意思,溫柔地刮了刮她的鼻尖,“要不要回去?”
他看她有點累了。
霧桃否定,在黑市交易就像在沙礫中取珍珠,大浪淘沙的最後還要靠點運氣,可見,他們今天運氣并不咋滴。
黑市街區的末尾,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坐落。
陸陸續續的車流人流停在莊園門外,無論向導、哨兵、普通人,一個個都捂得死嚴死嚴。
霧桃也為涼夜精心打扮了一番。
莊園大廳的賭場裡,一位兔子向導和她的狐狸騎士靜靜坐在賓客區等待,距離二樓拍賣會現場開啟還有30分鐘。
大廳人來人往,有幾位哨兵貪戀霧桃的向導素氣味,想要上前,被涼夜想殺人的眼神喝退。
倏然——
最邊緣的賭桌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。
有個發瘋的賭徒手氣背,輸了幾十萬星币,把無名火撒在了一位服務生身上,小男孩隻是添酒時沒跪下接待,就被打穿了鼻梁。
他踉跄着起身,擦了擦糊了滿臉的血,不知疼痛地繼續添酒。
沒有憤怒、沒有反抗、隻有順從。
賭徒不甘心地解下皮帶,他大喊,“我是哨兵,你們這些普通人伺候我們是應該的。”
賓客們虛僞的笑語交織成一幅殘酷的浮世繪,顯然他們也是哨兵,自認為高人一等。
涼夜眉頭微皺,悄悄湊近霧桃耳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