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毛骨悚然的是,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作為向導,她沒有哨兵的千裡眼順風耳,楚朗和帕西諾的對話,她連個句号都沒聽見。
霧桃意識到氣氛不對,不經意擡眸便對上了那一雙雙眼刀。
有的淬了毒,有的含着淚,有的看她像看什麼負心薄幸的多情人,還有幾位是要把她淩遲
赫蘇裡垂首執筆,嚴肅認真地記錄着會議紀要,軍帽下的眼尾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冷笑,亂些好啊,不想讓她們太過恩愛和諧
鬼塵在一側默默送了口茶,貼心提醒,“汝鋼筆帽沒摘,寫不來字的。”
赫蘇裡機械地摘下筆帽,指尖平穩得沒有一絲顫動,看似從容不迫,其實人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。
臊死的。
奈何平常八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人,今天異常的嘴欠,“汝文件反了”
赫蘇裡心念一動,會議室最沒眼色的男人便開始倒黴
鬼塵軍靴邊緣猛地竄出兩圈黑色的火環,如活物似的咬着他的腳踝,稍一挪動,就能聽見“滋啦滋啦”的皮革灼燒聲。
他看了眼若無其事的赫蘇裡,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了?
剛要啟齒問一問,被銀臨噤聲的眼神堵住了。
再度死寂
突然
霧桃指節上的光腦,嗡嗡嗡響個不停,強烈震感比得上九級大爆炸。
???
光腦要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