獵手懷中的小獵物早已脫力,軟綿綿地癱在他臂彎裡,連掙紮的力氣都消散殆盡,任由他抱進洗漱間。
溫熱的水汽從半開的浴室門縫滲出。
水汽彌漫。
爻辭赤裸着上身跪在浴缸邊,水珠順着緊繃的肌肉線條滑落。
昏黃的燈光下,蜜色肌膚泛着情動的潮紅,連脖頸都染上一層绯色,濕發淩亂地貼着額頭,眼底的暗色越發危險。
霧桃安靜阖着眼簾,溫軟的呼吸聲帶動胸口規律的起伏,粉色泡沫之上露出一截潔白的肌膚。
爻辭凝視着潔白,明明該移開目光,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叫嚣,最終他還是任由目光繼續貪婪地流連。
心中竄起一股莫名的燥熱,如雨後的春筍,帶着不可遏制的勢頭破土而出。
還不急
他輕聲勸着自己,在心裡默念:要好好服侍妻主,畢竟,這場沐浴,他私心裡想要再漫長些。
“這裡要擦麼?”爻辭拿起泡泡球,目光黏在霧桃水光淋漓的鎖骨上,嗓音比目光還要黏膩,卻意外地發緊,他在盡力克制,“我是說從頸窩到肩頭,這一整片。”
話還沒說完,爻辭就後悔了,問這種問題顯的他很像個浪蕩的登徒子。
可轉念又想起那紙燙金的婚書,光腦裡閃着藍光的聯邦認證。
合理合法。
想通了其中的關鍵,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,趁着霧桃朦胧時指尖悄然滑入粉色泡沫之下,霧桃唇間洩出無意識的呢喃,剛掀開沉重的眼皮,猝不及防跌進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裡。
那裡盛着快要溢出來的欲念,像一汪被陽光曬化的情水。
隻是她感覺眼前好亂。
霧桃伸手在面前揮了揮,“小辭,怎麼有三個你?”
三個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