爻辭夾起一塊牛肉喂給她,“啊,張嘴。”
霧桃順從地張口咬住那塊牛肉,爻辭把她動手吃飯的機會也剝奪了,手不用伸,人不用動,就懶懶地癱在他懷裡動動嘴就好。
想吃鹹的,立馬有一塊排骨喂到嘴邊。
想吃甜的,有各種原切水果。
想吃辣的,還有辣鹵的小零食。
想吃葷腥,爻辭溫軟的薄唇就會立馬湊上來,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啄,一觸即離。
還會問得刻意,“是這個葷菜嗎?合不合口味?”
合,很合!
霧桃看着他唇邊與自己勾連的一線銀絲,老臉紅得像煮熟的蝦,“這就拉拉絲了?”
爻辭不緊不慢叉了一塊蜜瓜遞到她唇邊,他都能想到一會兒他要說的話,會把她羞成什麼樣。
他壞笑着,聲音壓得低低的,還神神秘秘地對上那雙紫色的眸子,“昨晚你恩賜我的銀絲,可比這個蜜瓜粘稠多了!”
霎時。
霧桃全身燒起白煙,兩隻耳朵發出“嗡嗡嗡”的聲響,她覺得她現在的臉蛋燙得能燒開兩壺熱水。
本以為爻辭是所有人裡最單純的那一位,現在看,完全不是那麼回事。
撩撥的話手到擒來不說,還句句都能把人弄得耳根子發燙。
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“姐姐,求你拯救我”的乖乖狗了,而是昨晚那個“擡起來好嗎?我可以這樣嗎?還要嗎?叫老公”的小狼崽。
且是隻會咬人的。
她睨了一眼腳踝邊兩排牙印,不重也不疼,但在白紙般的腿上格外明顯。
霧桃想抹去他唇邊那條讓人臉發臊的線,指節剛擡就被爻辭遏制了手腕。
他慢條斯理的舌尖一卷,把那條銀絲掠進唇齒,眉峰一挑,美其名曰:
“晚飯!”
此話一出,霧桃徹底從燒開的水壺進化成紅綠燈,還是交通擁擠路口的紅綠燈,沒有綠隻有紅和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