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塵把霧桃遞給爻辭。
赫蘇裡說得沒錯,霧桃消滅的隻是他的荊棘分身,真正的本體還藏在沉船之中,但現在小輩還在,他們兩人施展不開手段。
赫蘇裡似有蘊氣:“都撤出去,包括向導,沒有我的命令不用進來了。”
雖然哨兵們都想帶着向導盡快離開,可僅僅兩人真的能收拾那個級别的穢變體嗎?
銀臨略顯擔心:“我也留下吧。”
“不用,都出去。”
軍令如山,在赫蘇裡那麼強硬的語調下,所有人都不敢在多逗留,哨兵們撬開本層的玻璃舷窗,一個個跑得飛快。
見礙事的人都沒了,赫蘇裡緩緩收起黑弓,“鬼塵,本事沒忘吧?”
鬼塵靜立在那,沉默着沒答複,他還沉浸在後頸的酸脹之中,他感覺到精神海内有些異常,但又感受不到具體是哪裡有問題。
“鬼塵?”
赫蘇裡厲聲。
鬼塵反射弧似考拉,他慢慢地回應一句,“你來吧,我有些不正常。”
你踏馬确實不正常!
赫蘇裡内心評價如是。
計劃得明明白白的,五分鐘到了他先下去,他在上面警戒,結果,這邊弓弦都拉滿了,那邊一個邁腿跳下去了!
呵!
什麼七情禁絕,沒有感情,純純是上墳燒報紙——糊弄鬼的。
他也就能騙騙爻辭那種實在的,他看他根本不是不争不搶,而是又争又搶。
赫蘇裡滿腔怨氣無處可灑,周身的黑色火焰越來越狂暴,他打了個清脆的響指,幾團黑火便如活物一般湊近,扭曲着身軀俯首聽命。
“業火,給我找到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