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麼?
她怎麼反倒覺得後背涼飕飕的,像被什麼玩意狠狠鎖定了似的。
但苦于看不見,她隻能把這種感覺劃歸為幻覺。
可現實
的确不是幻覺。
小哨兵炯炯有神的眸子,正自上而下細細打量着霧桃。
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向導,還是位異性,他已經竭盡全力在控制發顫的手,心底還在不斷默念“沒什麼,要冷靜”,可手掌就是不受控地顫抖。
要不是知道自己沒什麼隐疾,他都要懷疑自己有癫痫。
他慢慢地繼續精心擦拭着,想說點什麼,卻無從啟齒,可他明明記得,來之前打過腹稿了啊,怎麼一進來都忘了?
還有。
精神海裡面那隻蠢蠢欲動的驢是怎麼回事?
它不是已經死寂很久了嗎?
往常都是奄奄一息地癱在樹洞裡,現在那是在幹什麼,在賣力舔舐自己的軟毛?隐隐有下一秒就要掙脫精神海的意思。
倏然——
霧桃察覺到小腿處傳來細微的剮蹭感,那東西還使勁往她懷裡拱,帶着黏人的熱意。
本以為是一場正規的洗漱,沒想到狗哨兵不老實。
真當她沒吃過什麼好菜嗎?
蓄意勾引,占她便宜。
她立刻收回手,擡腳把那團東西踢出去老遠,語氣冷得能當冰箱用,“請自重!”
哨兵與精神體共感,精神體被踢飛的刹那,他的腰部也感受到一股疼意,他狠狠瞪向那隻驢,恨不得把它那雙賤腿卸下來。
讓他永遠都不能往向導懷裡鑽。
哨兵解釋:“對不起大人是我的精神體聞到您的味道太香,從精神海中跑了出來,并不是我我不敢”
他補充:“我現在就把他喚回精神海。”
霧桃擺手,她一個人在這個房間其實也挺無聊的,有個小動物陪她鬧一鬧,好像也不錯。
“嘬嘬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