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越塵性情喜怒無常,她若蹬鼻子上臉,恐會惹他厭煩。
更何況,她實在無法确定他是否願意助她。
既如此,與其浪費時間寄希望于他人身上賭一個可能,不如自己拼上一拼。
畫竹不再多勸,但在登上去上國寺的馬車前,偷偷送了則消息出去。
半個時辰後。
東宮。
宗越塵看着傳來的消息,微微眯了眯眼。
勇氣可嘉。
這麼大的雨,途中說不準會不會突發山洪,她當真是不怕死。
飛鷹試探性地問:“是否需要屬下立即增派人手沿途保護棠掌櫃?”
宗越塵眼神寡淡:“不必。”
“孤親自去。”
共感一事事關重大,除他自己以外無人知曉。
是以,他隻能親自去。
“掌櫃的,車轱辘陷進泥坑了,您二位下車等等,我先将車推出來。”
棠鯉與畫竹披着蓑衣下車。
雨幕密集,幾乎瞧不見人影。
畫竹蹙眉道:“掌櫃的,不能再往前走了,這樣大的雨極有可能引發山洪,那邊有幾家農戶,不如先去歇歇腳,等雨勢小些再重新趕路。”
棠鯉不甘地望着前方。
但她深知畫竹說的是對的
當下輕吸口氣,助車夫将馬車推出泥坑後,便朝不遠處低矮的房屋走去。
洗手時,棠鯉感覺手心微痛。
一低頭便看見掌心有條一寸長的新鮮傷口。
畫竹湊過來一瞧:“棠掌櫃,你手是何時傷的?”
棠鯉不甚在意:“許是剛剛推車時不小心劃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