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按郡主娘娘說的做吧。”
衆人面面相觑。
他們敢當面議論舉人,不敢當面議論皇親國戚。
隻能感歎權勢壓人,這位姓棠的娘子命好也不好。
不好的是她不得丈夫敬重,連生的孩子也隐隐有避她不及的迹象。
好的是她至少攀上了家高門貴戚。
“好個屁啊,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孩子莫名其妙就成了别人家的,哪個當娘的能接受?”
人群裡,有人偷偷扯了扯沈從微的衣袖,讓她不要再大言不慚。
“你可别說了,京城權貴不是咱們這種平頭百姓能得罪的。”
“而且,你與棠掌櫃不是生意上的競争對手嗎?怎麼一直幫她說話?”
沈從微不屑地扯了扯唇角。
就是因為她們是生意上的對手。
就是因為棠鯉總能在做生意上壓她一頭。
她就是看不得她委曲求全的樣子。
唉。
要怪隻能怪棠鯉眼瞎,選了這麼個無情無義趨炎附勢的丈夫!
趙松和不可遏制地揚起唇角。
成功了!
他的名聲雖因此有瑕,但棠鯉肯定嘔得想死。
相比之下,他還是赢了。
她不願自請下堂又如何?
她處處給他找不痛快又如何?
日後還不是得眼睜睜地看着她的孩子喚裳兒一聲娘?
孩子們每喊一聲,就是往她心髒刺上一刀。
該是何等錐心刺骨之痛啊。
想到這兒,趙松和滿意地笑出了聲。
見到趙松和小人得志的表情,棠鯉隻想作嘔。
他倒是一往情深,不忘把宗雲裳從這件事裡摘出去。
可他真的赢了?
哪有那麼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