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鯉立時明白自己好心辦了壞事。
她忙福身告罪:“民女唐突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宗越塵細看了蜈蚣兩眼,見它依舊精神百倍,才将視線重新轉到棠鯉身上,若有所思。
“無妨,你膽子倒是大,什麼都敢抓。”
棠鯉解釋道:“先前情況緊急,民女也隻能冒險一試。”
她最怕爬蟲類!
但殿中隻有他們兩人,她不能任由太子被咬傷,不然她有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。
“棠掌櫃沒見過這種寵物?”
他一邊問,一邊拿出藥瓶遞過去:“寵物雖小,但有毒,棠掌櫃将此藥塗于傷口,可解毒素。”
棠鯉不敢客氣,抖着手接過。
塗完才回答宗越塵的問題。
“民女自小在江南水鄉長大,隻知有貓狗貂狐等小寵,确實不知蜈蚣也能拿來當寵物。”
“看來,是棠掌櫃孤陋寡聞了。”
宗越塵看着她,語調緩慢。
“孤幼時曾聽聞,苗疆的人會将數種毒物放在甕中争鬥,活下來的日夜以血喂養數年,這樣喂出來的寵物會跟主人心意相通。”
棠鯉膽寒不已。
她不太确定地、磕磕絆絆地回:“殿下說的,應該不是寵物,是蠱吧?”
宗越塵眼底劃過一道暗光。
他唇角的弧度逐漸泛涼:“棠掌櫃知道蠱?”
“話本裡看的。”
棠鯉滔滔不絕地說了十幾本書的名字,接着一臉真誠:“若殿下有興趣,改日民女讓畫竹姑娘将這些呈給殿下。”
宗越塵:“”
棠鯉又想了想:“但民女認為,話本裡的養蠱方法極有可能是作者胡謅的,殿下看便看了,最好不要輕易嘗試。”
宗越塵徹底啞然。
他提起‘蠱’,隻是為了試探她罷了。
她倒是不避不讓,坦誠的讓他不知說什麼。
就是這試探的結果不提也罷。
宗越塵歇了繼續試探的心思,飲了口茶後道:“說吧,你是為何事而來。”
棠鯉睫毛輕顫:“民女确實遇上了難處,想厚顔請殿下給個建議。”
像忽悠畫竹一樣忽悠宗越塵?
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