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安王妃面色淡淡。
“齊王,齊王妃,雲裳年紀不小了,老身知道你們疼她,不願讓她早早出嫁受苦,可她難道能一輩子不嫁人?”
“那狗奴才如此悖逆,想來背後定有雲裳的放任,她連自己院中的幾個奴仆都管束不好,日後又如何能做好當家主母,令滿府信服?”
一聽這話,有些想求娶雲裳郡主的人家立即變得遲疑。
他們不傻。
這麼大的事,若無主子授意,一個丫鬟怎有膽在别家王府耍肆意妄為?
俗話說,娶妻娶賢。
這樣拎不清的人,娶進門至少禍害三代,身份再高貴又能如何?
齊王與齊王妃仿佛被當衆打了一巴掌。
齊王妃忙起身,硬着頭皮道:“王妃言之有理,待回府之後,妾身必定對裳兒多加管教。”
太安王妃半點不客氣:“老身看雲裳不太舒服,王妃不若早些帶她回府。”
被當衆下了逐客令的齊王與齊王妃眼前一黑,狼狽地帶着宗雲裳離開。
太安王妃親口說宗雲裳‘不堪為當家主母’。
要不了多久,宗雲裳必将成為京城新的笑談。
對此,棠鯉并不意外。
滿京城誰不知道太子與齊王間早有嫌隙?
昨夜她又各種鋪墊,加深了太安王妃對‘幕後之人意圖離間太安王府與東宮’的印象。
新仇加舊恨,她老人家能輕饒宗雲裳才稀奇。
待他們一走,太安王妃臉色立時緩和,笑着招手讓棠鯉來到身邊,親切地拉着她的手。
“好孩子,老身今日第一眼見你便知道你是個好姑娘,果不其然,你善良溫柔,果敢堅毅,很有老身年輕時的風範,見到你,老身就如見到年輕時的自己。”
“老身有意認你為義女,你覺着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