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鯉緩緩搖頭,神态平和。
“不妥,他不會同意,但你放心,我心中已有打算。”
再過兩日就是鴻鹄書院‘大字班’的招生日,她要送兩個孩子進去。
趙松和有殺心又如何?
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孩子去了鴻鹄書院,難不成他敢在書院裡動手?
又過兩日。
鴻鹄書院招生日。
站在招生隊伍裡的趙松和一身素衣,與旁邊穿着绫羅綢緞的其他舉子形成鮮明對比。
見到這一幕的棠鯉不自覺彎了彎唇。
從上月初十之後,她就再沒給過趙松和一文錢。
趙松和幾次試探,她都裝聾作啞。
可他早就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,怎能受得了清貧度日?
隻堅持了不到兩天就開始變賣東西。
即便這樣,據劉河回禀,趙松和在鴻鹄書院的日子仍過得異常艱難。
隻因他變賣的銀兩隻夠自己用。
他裝不了大款,撈不着好處的酒肉朋友自然不圍着他轉了。
“趙元庭,趙元婕,都六歲了為何還不會寫自己的名字?”
棠鯉蹙着眉頭,聲音輕輕柔柔。
“我也想不通呢。”
“我夫君是個舉人,一直由他負責孩子的啟蒙,按理說,不該如此。”
登記的書生不認識棠鯉,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趙松和,聞言不客氣地冷哼一聲。
“我看你丈夫舉子的功名很有水分,竟連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。”
這時,趙元庭看見人群中的趙松和,興高采烈地大喊一聲:“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