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的事了了,我就為你和你弟弟脫奴籍。”
棠鯉說得笃定,先安撫,又許以重利。
劉海激動不已,忙跪下:“奴願為夫人肝腦塗地!”
他看出來了。
老爺和夫人不是簡單的别苗頭。
他們的矛盾已到不可調和的地步,勢必要分出輸赢或生死。
夫人願為他和劉河脫奴籍,他也願以夫人馬首是瞻!
鴻鹄書院。
趙松和走進課堂,本在談笑的學子們忽而安靜。
氣氛逐漸變得怪異。
趙松和握着書本的手微微一緊。
他如往常般與要好的同窗搭話,沒聊兩句,同窗借口有事,轉身離開。
他再次與另一人搭話,得到同樣的結局。
見狀,有人譏諷出聲:“趙舉人,何必再自讨沒趣?”
趙松手上蓦然用力,咬牙切齒地喊出對方的名字:“吳曉生!”
吳曉生将書一放,眉頭一挑:“怎的,想打架?”
說罷,他開始捋袖子,大有一言不合即刻動手的趨勢。
趙松和被吓得連連後退,驚懼道:“你隻知道動手,粗俗!枉為讀書人!”
吳曉生冷笑道:“是不比你腦子靈光,算來算去,算計自己的妻子的頭上!”
趙松和憤怒至極,氣得渾身顫抖:“那都是污蔑!”
吳曉生面露不屑。
“誰污蔑你了?哪點污蔑你了?”
“你是記得你娘的忌日?還是四年前為你娘送了終?亦或者是沒當堂污蔑你夫人的名聲?”
“趙松和,非揣着明白裝糊塗是吧?莫要以為世上你最聰明,旁人都是沒腦子的蠢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