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得她死,他亦要陪葬。
“請她來。”
飛鷹站在靠外的走廊間,先是吹急促的短哨吸引畫竹的注意力,而後打出隻有東宮暗衛才能看懂的手勢。
畫竹收回視線:“棠掌櫃,殿下有請。”
客棧三樓。
棠鯉斂眸福身。
“民女給太子殿下請安。”
“免禮。”
宗越塵側過頭看她,神色淡淡地往旁邊移了一步:“棠掌櫃既想看人砍頭,這個位置最佳。”
這是要邀她同看的意思。
棠鯉心中微顫,雖不明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
但,不看白不看。
她鬥膽上前,在落後宗越塵半步的位置停下。
一縷清風襲來,淺淡的桂花香順着花香逸入鼻尖,宗越塵失神了一瞬。
底下喧鬧聲更甚。
一排身着白色囚衣的囚徒被押送上台。
他們個個神情萎靡,面色凄苦。
圍觀的百姓指着他們大聲謾罵,還有一部分人差點哭斷了氣。
棠鯉心裡仿佛被揪起來般難受。
她知道他們哭什麼。
宗越塵奉命查清匪寨之案。
因他手段淩厲,不到五日就憑借山匪頭子的口供拟出長達數百人的被害者名單,并審出抛屍地點。
匪寨後山有一座深坑。
受害者的屍體被随意丢棄在深坑裡堆積如山,有的已化作白骨,有的正腐爛發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