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鯉僵硬地再看向趙元婕。
“要不是阿娘把我和哥哥生錯了時辰,我和哥哥的命怎麼會不好?都是阿娘的錯!你當時為什麼不能忍忍再生我和哥哥呢!”
趙元婕眼裡同樣對棠鯉有無邊怨念。
霎時間,棠鯉腦中嗡嗡作響。
忍?怎麼忍?
她那時年紀尚小,本就懷胎艱難,可偏偏懷上了雙胎,才八月就破了羊水,生産時因骨量狹小,痛到數次失去意識。
她娘得到消息後,帶着江州最好的大夫,不顧趙周氏的阻攔闖進産房,用針砭和百年人參吊着她的氣。
她生了一天兩夜,産後更是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緩過勁。
但凡棠家窮點,她這條命早就沒了。
棠鯉表情木然:“你們就這麼想要榮華富貴?哪怕代價是我的命?”
趙元庭不假思索:“當母親的,合該為孩子奉獻所有,阿娘做不到,就不是合格的母親!”
原來如此。
難怪趙松和這段時日一直很安分,安分到讓她無從下手。
他知道鬥不過她,就教她的孩子仇恨她。
他扭曲了元庭和元婕的人生觀,将仇恨的種子灌輸給了他們。
可他們也是他的孩子啊,将孩子教成這樣,他這個父親臉上難道有光?
不,或許從‘批命’一事後,趙松和眼裡就再無元庭元婕。
他放棄了他們。
如今在他眼裡,孩子就隻是用來對付她的武器而已。
他枉為人父!
站在門外的畫竹與蓮衣面面相觑,棘手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