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卻已搖搖欲墜。
完了!
誰不知則因修行深厚,如開了天眼般可勘天機,幾十年來不曾有錯,有他這句話在,日後栖岩寺将難以在京城立足。
他好不容易積攢下的信徒也會因此四散,再不信奉他!
全都完了!
則因視線移向趙松和,微微一笑:“若施主是為讓自己良心安甯,不如自己在火路上走一走,或能更有用。”
趙松和朝着無海的方向茫然念叨:“怎會如此?我從城門外一步一叩首,走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到栖岩寺,無海大師,我是如此地相信你”
他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,從這件事中完美剝離出去。
無海撥弄佛珠的速度突然加快,心中雖憋屈但無可奈何。
趙松和身後站着他惹不起的權貴。
罷了。
無海露出愧疚的表情,好似無地自容:“是貧僧學藝不精,害兩位施主白做無用功。”
棠鯉擦去眼淚,神情憤恨。
她質問道:“我先前已然将真相告知二位,你們為何不信,還讓武僧打傷我的侍女,強行逼迫我?”
她眼神如刀,恨不能将趙松和與無海千刀萬剮。
趙松和恨她得理不饒人,語氣不免帶了幾分糊弄:“阿鯉,無海大師雖算錯了命,但他不是故意的,你也未曾傷到分毫,你何必緊抓不放?”
棠鯉語氣嚴厲,不退不讓:“我未傷到,但我的侍女卻已被這幾個武僧打得沒了半條命,我要報官,我要告栖岩寺住持打着大師的旗号招搖撞騙,草菅人命。”
躺在她懷中的畫竹無力咳嗽,嘴角鮮豔的血痕恰好印證‘沒了半條命’的說法。
聽到這話,無海顧不得裝大師風度,連忙開口:“女施主,此事是貧僧之過,貧僧願做任何賠償!”
無海看向動手的武僧,武僧們立刻朝棠鯉跪下。
“是我等冒犯女施主,還望女施主贖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