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韫翻開冊子一看,立即皺緊了眉頭。
冊子裡不僅記錄無海接過多少樁法事,還記錄每接一樁法事他會得到多少供奉。
尤其是死了人的那些人家,供奉尤其豐厚。
不對勁。
哪有一場法事收費數百上千兩的?
其中定有陰謀!
聞人韫心中肅然,蓦然合上冊子:“來人,将無海及其黨羽壓回順天府大牢,待将其餘事件查清之後,再一并論罪!”
無海頹然發愣。
官差一擁而上,将無海及其餘動過手的武僧捆綁起來,戴上枷鎖,從栖岩寺側門壓上囚籠。
出來透氣的太安世子妃剛好瞧見這一幕,眸光微微一閃。
在她身旁,正好是同樣出來透氣的禦史夫人。
瞧見那些人的服飾,禦史夫人驚疑不定地問:“栖岩寺怎會有順天府的官差?”
“禦史夫人莫慌。”
太安世子妃慢條斯理地解釋。
“昨夜,則因大師的師侄青燈小師父親自到順天府報案,說栖岩寺住持無海妄動私刑,草菅人命。”
“收到報案的時辰實在太晚,青燈小師父又說寺内有則因大師坐鎮,情況尚能控制。”
“恰好我夫君今日沐休,一聽我要來此聽禅,便親自帶着順天府的官差與我一同來了。”
說到此處,無海被官差推搡出來,見這邊幾位女眷在看,忙用寬袖遮臉,
禦史夫人怒斥:“如今他已披罪枷,說明确有其罪,好一個栖岩寺住持,竟敢在佛祖菩薩眼皮子底下行惡事。”
世子妃莞爾一笑:“禦史夫人不必生氣,我夫君那人做事向來一闆一眼的,他定會還無辜者一個公道。”
禦史夫人面上怒氣漸消。
這倒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