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從微愕然:“哥哥!”
沈從鶴擡手,沉聲打斷沈從微:“如今我雖是四品骁騎将軍,但放在京城,也不過一芝麻大點的官,我既打算投靠那位,就不能有後顧之憂。”
太子身邊必定危機四伏。
若有人拿沈家人威脅他又當如何?
他不得不防。
沈從微心裡難受。
她當然明白兄長的意思。
可他們分别十年,才團聚沒有幾日,竟又要再度迎來分别,爹娘怎麼能接受得了。
見沈從微不說話,沈從鶴緩了緩語氣:“不必如此作态,你放心,不會分别太久”
至多一個十年!
他等得起!
沈從鶴閉了閉眼,複又睜開:“我已派人尋那人去了,尋到之後,我會直接殺了他,你還年輕,别讓你的一生被仇恨裹脅,離開京城後,好好侍奉爹娘,過你們的日子去。”
沈從微隻能點頭。
她幫不上兄長什麼,隻能努力不當兄長的累贅。
屋内。
棠鯉飛快寫了封告知前因後果的書信,讓畫竹想辦法交給宗越塵。
說來奇怪,她名義上雖成了宗越塵的外室,可除了第一天那個奇怪的擁抱外,宗越塵甚少來此,即便來了,也隻是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瞧,瞧上一會兒,偶爾會露出滿意或慈祥的眼神,但未再動過她一根指頭。
剛開始,她被看得毛骨悚然。
幾次之後,她便習慣了。
愛看就看,反正她不會掉一塊肉。
深夜。
東宮。
飛鷹将信件遞給宗越塵。
半晌,宗越塵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他淡聲問:“沈從鶴此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