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以後,朝堂之水将被徹底攪混。
查來查去,齊王府與懷王府,幾個閣老,幾個尚書,亦必将被卷入漩渦。
事關科舉大事,涉及諸多世家門閥,即便是龍椅上的那位有意偏袒,也絕不可能輕拿輕放。
到最後,少不得會有人懷疑置身事外的太子殿下。
畢竟,懷王與齊王鹬蚌相争,最大的受益者是東宮。
可他們注定尋不到證據。
這黑鍋,齊王府不想背也得背。
誰能想到,這一切的起因,不過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婦人,想報複她那不當人的前夫罷了。
至于小小報複為何會牽扯到朝堂
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。
時間過得很快。
一轉眼就到了二月初九,春闱第一天。
全城戒嚴,好似連寒涼的風都變得緊張起來。
無數學子們在冰冷的号舍苦熬,有幾天天空飄起毛毛細雨,春寒料峭,寒風倒灌,溫度驟降。
每天都有堅持不住的學子被擔架擡出來,守在外面的家屬便提前知道了春闱結果。
連一場完整的考試都堅持不下來,自是隻被淘汰的份。
終于熬到二月十五,春闱結束。
趙松和是最後一批出考場的。
從考場出來時,郡主府的馬車就等在外面。
他滿臉笑意地走過去,車夫低低地喊了聲‘郡馬爺安好’。
趙松和鑽進車廂。
果然見到了宗雲裳。
一時間,趙松和心底隻覺得很是甜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