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他決定的事,誰也無法改變。
他問她,不過是走個過場。
原本,無論她願不願意,都會被送去箬陽。
可這一刻,望着淚眼漣漣的棠鯉,明知她有逢場作戲的成分,他竟也莫名其妙地動了恻隐之心。
箬陽,是遠了些。
“還有這裡,都快來滅火!”
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,宗越塵語氣不明地留下一句‘也罷’,便隐身于黑暗中,一個起躍消失。
棠鯉吸了口氣。
她站在原地等了會兒。
很快,一行人提着水桶沖過來滅火。
她随意抓住一個侍女問了幾句話,而後順着侍女的指引,往聞人意善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另外一邊。
聞人意善站在火場前,任是誰勸也不肯離開。
就在王府侍女束手無策時,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夜中響起。
“意善。”
聞人意善聞聲回頭。
待看見棠鯉後,強忍多時的淚水如開閘般,再也忍耐不住。
“棠姐姐。”
将聞人意善安撫好後,棠鯉才說起正事。
當看見棠鯉手上的痕迹,知道此事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後,聞人意善當即大怒,直接拿出太安王府的腰牌,命人封鎖仙女廟。
陳述救完火,好不容易能歇口氣。
他屁股剛坐下,底下人又來回禀,說太安王府的聞人縣主下令封鎖了整座仙女廟,與急着離開的雲裳郡主吵了起來。
這可了不得了!
這兩個,沒一個他得罪得起的!
陳述隻覺心裡發苦,忙趕來卑躬屈膝,意圖調解縣主和郡主的矛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