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炸墳這種事都有搶,出門前,她就不喝蓮衣做的魚蓉羹了。
畫竹垂頭喪氣的回了棠宅。
見她如此,棠鯉沉得住氣,蓮衣心底卻是一個咯噔。
不會被人發現了吧?
依照律法,辱屍可是大罪!
蓮衣忙問:“不順利嗎?”
畫竹語氣幽怨:“順利地過了頭,根本沒我發揮的餘地,我前面兩個黑衣人提着火油就上,估計這會子,姓趙的屍體都成了灰。”
蓮衣疑惑:“姓趙的仇家這麼多的嗎?”
畫竹唉聲歎氣:“誰知道呢。”
棠鯉卻是有了猜測。
白日裡容玉來過,說話時多次走神,像是憋了什麼招數。
若不出意外,趕在畫竹前面動手的就是容玉。
棠鯉心下感動。
她與阿玉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,想到一塊去了。
不過,就沖阿玉這暴躁性子,得虧她之前想方設法将她哄出了京城,否則隻怕阿玉早就對趙松和下手了。
翌日。
天還未亮,棠鯉是被屋外的動靜吵醒的。
她迷迷糊糊的睜眼,見窗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,便拉動床鈴。
守夜的如春推門而入。
棠鯉啞着聲音問:“什麼時辰了?”
如春福身:“回姑娘的話,快到卯時了。”
棠鯉頓了頓:“外面在吵什麼?”
如春猶豫了回:“幾個婆子找上門要工錢,他們還把小公子和小小姐一起帶來了。”
此話一出,棠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趙松和一死,宗雲裳多一天也不能忍,直接讓人把外面的宅子收了回去。
宅裡的主子奴才沒了去處,隻能來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