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(第2頁)

略顯暗啞的聲音傳入耳中,當察覺到薄被下的二人未着寸縷時,棠鯉瞬間一慌。

他今天怎麼沒走,這不應該啊!

棠鯉一動不敢動。

待身旁呼吸變得均勻後,她忍了忍,到底沒忍住,自以為神不知,鬼不覺的小幅度地往外移動。

宗越塵聲音不悅:“動什麼?”

棠鯉委委屈屈的:“熱。”

宗越塵聲音淡淡:“嬌氣。”

說罷,到底是沒了睡意,他捏了一把棠鯉腰間的軟肉,徑自起身,坦坦蕩蕩地當着棠鯉的面穿衣。

不多時,他又變回了矜貴淡漠的太子殿下,那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氣勢,哪有半分昨夜的纏人。

棠鯉滿是怨念的望着宗越塵的後背。

待他似有所感地轉身時,又鴕鳥般地将腦袋縮回被中。

惹不起,她躲得起。

宗越塵眼中劃過一抹笑意。

他知道昨夜過了火,便率先一步離開卧房。

很快,畫竹就進來伺候棠鯉穿衣,棠鯉正想說點什麼,就聽畫竹不輕不重地咳嗽了一聲。

棠鯉瞬間了然。

那厮還沒走。

換好衣裳,還有一脖子紅痕。

其中幾個泛着青紫,摸上去還有淡淡的痛感。

剛才她瞧見宗越塵頸間也有幾個,應當是昨夜她意識不清時報複回去的。

夏日穿高領戴絲巾實在奇怪,棠鯉便塗了一層脂粉以做遮掩。

想了想後,她拿着一小罐水粉,拖着一雙如面條般軟的腿,慢慢吞吞地離開内室。

宗越塵正坐茶案上飲茶。

棠鯉挪過去,在宗越塵淡淡的注視下,扭開粉盒,以指腹沾了些許,小心翼翼地往他頸臉塗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