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越塵為她拂過,眸中竟有幾分溫情。
棠鯉不太敢相信,又仔細看了兩眼。
果然是她的錯覺。
宗越塵淡道:“近幾日少出門,宗雲裳雖死,但齊王府不會善罷甘休,莫要露面被遷怒。”
聽到這話,棠鯉心裡一暖。
若不是宗越塵,她不可能這樣快就徹底脫離過往陰霾。
忽然間,棠鯉又不覺他讨厭了,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,頗有些迫不及待地想送客。
“明白啦,殿下隻管去忙,我一定謹言慎行,安安分分的,不給您添亂。”
棠鯉說到做到。
在深思熟慮後,甚至沒有親自到碼頭送别容玉。
宗雲裳的葬禮辦得極其隆重。
郡主府與齊王府皆挂上了白綢。
在宗雲裳下葬前一夜,她的弟弟宗銘澤終于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。
宗銘澤紅着眼跪倒在宗雲裳靈前:“阿姐,銘澤回來晚了!”
齊王妃撲過去,抱住宗銘澤,母子二人抱頭痛哭。
翌日一早,送完葬後。
宗銘澤滿眼悲痛地問:“母妃,阿姐到底是怎麼死的?”
這兩年來,他一直在外遊曆,隻在宗雲裳成親時回來了一趟。
齊王妃擦了擦眼角,眸光閃爍:“你姐姐,是殉情。”
宗銘澤毫不猶豫:“那姓趙的也配?阿姐不是這等拎不清的人,其中定有内情!”
一時間,齊王妃不知如何回答。
她很清楚,雲裳是小産而亡。
據郡主府婢女回禀,在趙松和頭七那天,雲裳忽而指着靈牌怒罵,多次動手打砸,最後不小心滑倒,肚子撞到了桌角。
那血怎麼也止不住,根本來不及請大夫,不止帶走了未滿三月的胎兒,還生生地将一個活人拖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