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到哪兒了?
她忍着腿根的酸痛,赤腳走到窗邊。
外面是一片寬闊的水面。
陽光落在水面上,波光粼粼的。
棠鯉腦袋宕機了般。
直到畫竹推門而入,她聞聲回頭,默不作聲的松了口氣。
棠鯉坐到桌旁,猶豫着問:“我們為何會在船上?”
畫竹驚訝:“娘子不記得了嗎?殿下今日南巡,他昨夜與您說過的。”
棠鯉仔細回想。
終于在斷斷續續的畫面裡,想到了那一幕。
那時候她意識不清,自然是宗越塵說什麼是什麼。
霎時間,她不自在極了,掩飾般的揉了揉太陽穴:“睡迷糊了。”
畫竹點頭,不疑有他:“殿下是以寵姬的名義帶娘子上船的,娘子出門時記得帶面紗,船上人多眼雜,莫被沖撞了。”
棠鯉點頭應下。
即便畫竹不說,她也是如此打算的。
作為一個外室,可不能太招搖。
許是事務繁忙,接下來三天,宗越塵未曾再露面。
又過了三天,船隻行駛到邏颉府。
宗越塵忙的不可開交。
棠鯉帶着人下船玩了兩天。
離開之前,又參與謝知府舉辦的送行宴,被宗越塵當做擋箭牌,拒絕謝知府送的三個美姬。
當真是極美,哪怕同為女人,棠鯉也沒忍住多看了兩眼。
碗碟中發出一聲輕響。
棠鯉回頭一看,就見宗越塵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吃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