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早前宗越塵便與她說過,無論是誰給她送什麼禮,她都隻管收着。
但這東西價值起碼三四千兩。
實在太貴重了。
想來想去,棠鯉捧着盒子尋宗越塵。
船上的人皆知她身份特殊,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宗越塵的寝殿。
得知她來,随行的東宮内監梁平先是去請示了宗越塵,而後才将人迎進寝殿,殷勤道:“殿下讓姑娘在此稍等,他正在與各位大人議事,實在抽不開身。”
按照巡遊慣例,帝王出行,随行人員需包含内閣大學士與,翰林院學士,以及各部尚書等官員。
但宗越塵卻上奏取消繁瑣流程,隻帶了帝王出行規制的四分之一不到。
一個大學士,六個侍郎,以及若幹其他随行人員。
饒是如此,也有五六百人。
其中,除去宗越塵身邊的護衛,基本沒棠鯉眼熟的。
棠鯉耐心地等着。
這一等,便等到了天黑,不得不在宗越塵寝卧用了晚膳。
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先回時,外面傳來幾道請安聲。
“奴才奴婢給殿下請安。”
以金絲繡成的黑色錦袍映入眼簾,棠鯉起身,正打算福身,便被直接攔腰摟住。
他身上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酒氣。
不難聞,還有點香。
應是在議事後,又應酬了一番。
棠鯉安安分分地坐在他腿上,不等宗越塵問,便眨了眨眼,指着黃金盒子給他看:“這是謝夫人臨别前送的。”
宗越塵瞥了盒子一眼,漫不經心地點評:“謝夫人持家有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