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的言外之意,估摸是讓她盡量别出門。
但她有些為難。
前兩月,如意船隊路過長皖府,劉海在此尋到了商機,禀明她後,她考慮良久,最終決定在長皖府府城買了一處五百畝的田莊,并開了銀樓,由劉海負責。
田莊種了高産的番薯,待成熟後可以加工成易于儲存的粉條與薯幹,運到北方售賣。
她正在嘗試。
若是順利,明年春季她便要在長皖府大規模耕種番薯,再辦一家作坊,實現由耕種—收獲—加工—售賣。
單價低,但勝在量大,想來利潤會很可觀。
至于銀樓,還是叫稱心如意樓。
打着京城稱心如意樓分樓的旗号,不怕長皖府的富貴人家不買賬。
她原還想着趁此機會,去瞧瞧莊子與銀樓的狀況。
棠鯉猶豫着道:“殿下,我在長皖府有點小生意”
見她蹙着眉頭,宗越塵略略挑眉,啞然失笑:“孤不曾限制你的行動,孤的話,你照字面意思理解,出門可以,多帶護衛。”
聞言,棠鯉松了口氣,抿唇一笑:“明白了。”
宗越塵又淡聲道:“不過,孤很意外,你竟把生意做到長皖府來了。”
意外?
不可能。
棠鯉在心底腹诽。
以宗越塵的控制欲,不可能不知此事。
若猜得不錯,她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查了個底朝天,更别說她名下的産業。
想歸想,棠鯉面上卻做出不好意思的表情,半真半假地說:“左右,我也閑着無事。”
從前,她精力不足,又無足夠的底蘊與本錢,隻能局限在京城,經營一座規模尚可的金銀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