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腰間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,正艱難地動手處理傷口。
棠鯉繃着臉上前,搶過金瘡藥與紗布。
事已至此,她哪能猜不到,今夜的事就是一個套。
這狗東西不止算計了晏知府,還将她也算計了進去。
更令她惱火的是,她竟真上了當,還想要為他擋刀。
心中憤然,棠鯉手上的動作也沒了輕重。
宗越塵‘嘶’了聲,嗓音帶笑:“孤提醒過你别出房門,你還出來,怪得了誰?”
棠鯉忍了又忍,到底沒忍住,陰陽怪氣了一句:“殿下說得對,是我不自量力了。”
說罷,無論宗越塵再說什麼,她都不再開口。
本因棠鯉擋刀而心生愉悅的宗越塵唇邊弧度漸平。
待将宗越塵的傷口處理好,棠鯉起身後退,福身行禮道:“夜深了,殿下早些休息。”
話落,她轉身就走。
明顯不想理人。
宗越塵額間青筋跳了跳,将人拉回來壓在身下。
見狀,棠鯉想掙紮,又怕把他傷口蹦開,便故作困倦地打了個哈欠。
“行吧,時辰已晚,我便打擾殿下一夜。”
棠鯉說完就閉了眼。
宗越塵捏住她的頰肉,不讓她睡:“生氣了?”
棠鯉躲不開,隻得睜眼,幽幽道:“沒有。”
宗越塵面色淡淡:“說實話。”
棠鯉抿了抿唇:“這就是實話。”
一開始是有點氣。
但她很快又想明白了。
宗越塵沒義務告知她完整的計劃。
且他早已提醒過他,無論聽見什麼動靜也不要出房門。
是她自己放心不下,非要頭鐵地沖出去。
放心不下
棠鯉俨然終于意識到了什麼,心裡忽然一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