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月二十,吳曉生親自攜雁與媒婆上太安王府提醒。
太安王府應答,雙方交換生辰八字,用以‘問名’。
次月下旬,雙方蔔得吉兆,交換婚書。
又過一月,吳府将六十六擡聘禮台入太安王府,雙方商議過後,擇選吉日,将婚期定于五月二十五。
整個過程有條不紊,三書六禮,一步不缺,與宗雲裳成婚時的急切毫不相同。
成婚前夜,受邀而來的棠鯉從世子妃手裡接過重任,拿着避火圖教導聞人意善閨房之樂。
不多時,聞人意善便鬧了個大紅臉。
見她如此,棠鯉咳嗽一聲,反手把避火圖壓在箱攏中:“總歸,吳大人應當是懂的,你聽他的便是。”
男人嘛,便是從前沒有女人,有了之後,稍稍探索一番,就知是怎麼回事。
就如宗越塵。
初次亦顯得遊刃有餘,他若不說,誰能想到竟是個生手。
聞人意善别扭至極,臉上溫度久居不下。
二人并肩躺在床上。
聞人意善開始焦慮:“我與他若合不來怎麼辦?”
棠鯉毫不猶豫:“你是縣主,合不來就離。”
聞人意善翻來覆去:“他若欺負我怎麼辦?”
棠鯉循循善誘:“你是縣主,隻有你欺負他的份。”
眼瞧着時辰不早,聞人意善還在糾結之中,棠鯉忙捂住聞人意善的嘴:“意善,成婚很累的,你明日想頂着黑眼圈走完全程嗎?”
聞言,聞人意善當真閉了嘴。
明日賓客如雲,萬一跌上一跤,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了。
一夜無夢。
翌日,天還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