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太安王妃頗為意外,略略挑眉:“怎麼會是一萬兩?不是四十六萬白銀嗎?”
白銀四十六萬?!
霎時間,棠鯉愕然。
見她如此,太安王妃問:“你沒看長皖府的功德碑?”
棠鯉遲疑了一會兒:“殿下辦事,我放心。”
功德碑立在長皖大壩旁,離府城有近百裡路程。
太遠了,她又忙,便沒去。
太安王妃颔首,半點不着急:“功德碑的記載不會有錯,至于為何會是四十六萬白銀,你得去問殿下了。”
聽到這裡,聞人意善左右看看。
她心知棠姐姐與太子表哥關系匪淺。
可母親這話說的,怎麼好像太子表哥是棠姐姐說見就能見的呢?
難不成
聞人意善緩緩睜大了眼。
太安王妃瞥了聞人意善一眼,淡道:“眼珠子要掉下來了。”
聞人意善立即閉了閉眼,正襟危坐。
母親并未否認。
她猜得沒錯。
是了。
若不是喜歡,為何要特意派遣會武的丫頭貼身保護棠姐姐?
啧啧。
怪她成婚前沒開竅,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未懂。
夜中。
宗越塵來得極晚。
他似是剛參加了慶功宴,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酒香,棠鯉湊過去細聞,果不其然被壓着頭交換綿長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