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鷹道:“但燕崗乃是去鳴沙的必經之路,朝廷定有埋伏,可以從十裡外的槐山繞過去,但得耽擱七八天。”
宗越塵做了決定。
“兵分兩路,你帶着王嬌及一半的護衛先行一步,引起燕崗注意後,再從槐山繞。”
“十天後,在并州彙合。”
王嬌稍作僞裝,與他相似的眉眼足夠令人注意。
并州知府是他的人,到了并州,不需再往前趕,隻需等鳴沙軍兵臨城下。
飛鷹聽命而去:“是!”
晌午時分,飛鷹與王嬌帶着幾個人,率先離去。
棠鯉撇了撇嘴,什麼也不問。
日夜兼程。
三日後,一行人到了燕崗外。
二人扮做尋常的商人夫婦,身後跟着的護衛,則扮做镖師。
入城時,城門處戒備森嚴。
兇神惡煞的官兵拿着宗越塵的畫像,逐一盤查,尤其細緻。
好在宗越塵提前做了準備,将眼角的紅色淚痣用脂粉遮掩,扮做了病痨鬼,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。
他劇烈地咳嗽一場,官兵離得遠遠的,确定身驗無誤,就嫌惡地揮手放行,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入住客棧。
棠鯉使了銀錢,命小二準備兩桶洗澡水。
洗淨擦身後,棠鯉又為宗越塵重新上藥,在上好的金瘡藥作用下,傷勢已好了七七八八。
短暫的休整一夜,一行人重新出發。
路上遇上幾次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殺手,皆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。
可棠鯉卻越發的沉默。
殺手來勢洶洶,她為宗越塵擋了兩次刀,傷到了右胳膊。
她眼睜睜地看見宗越塵右胳膊同樣的位置,憑空出現與她分毫不差的傷勢。
宗越塵冷着臉問她:“沒什麼想問的?”
棠鯉直視宗越塵的眼睛:“殿下會實話實說嗎?”
半晌,宗越塵移開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