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宋懸停下腳步,鄭重其事地朝蘇見安拱手作揖。
“眼下宣州城已破,這徽州城,便全賴于将軍了”
“下官備了酒席給蘇将軍賠禮,還望将軍不計前嫌,賞臉一叙。”
聽到這話,再一看宋懸作态卑微,蘇見安心中大悅,将宋懸扶起:“宋大人不必如此,你我同為朝中官員,自是該相互扶持,才能不讓陛下失望。”
宋懸笑道:“将軍說得對。”
在宋懸的奉承下,蘇見安豪飲一場。
他正想再說幾句,喉間忽然一陣劇痛。
他捂着脖頸,目眦欲裂地瞪着神色從容的宋懸:“你竟敢”
說着,黑色血液順着唇角溢出。
宋懸語氣平靜:“徽州城不能成為皇權的犧牲品,下官作為徽州的父母官,總要為城中數十萬百姓尋求生路,還請蘇将軍勿怪。”
蘇見安知道鳴沙軍難纏,不舍得讓自己的兵将去送死,便琢磨着招募青壯,從頭訓練。
可這麼幾日功夫能練出什麼?
蘇見安分明是想将城中青壯當做敢死隊,送出去消耗鳴沙的兵力。
若能消耗到一定程度,他再出兵。
但憑什麼?
蘇見安算什麼東西,也妄想想用城中百姓的命為他的軍功鋪路?
蘇見安踉跄着起身,拔出配劍直指宋懸的心髒:“你竟敢背叛陛下?!”
宋懸撣了撣身上的灰:“談不上背叛,下官效忠的,一直是百姓。”
蘇見安憤怒揮劍:“混賬東西!”
他動作勢如破竹般。
打着即便要死,也要将宋懸帶下去培養的打算。
他與宋懸的距離極盡,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必不可能躲過這一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