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夜吧。
請飛鷹大人派人将那些證據放在各位勳爵的床頭。
想來,明日,這大牢的門檻就會被踏破了。
有燕侯府這麼一個前車之鑒在,他就不信,京城還有誰敢對未來的皇後娘娘打歪主意。
是夜。
半個京城都徹夜無眠。
翌日一早,獄卒收錢收得手軟。
甭管與燕侯府有沒有關系,來探望之人數之多,尋常不可想象。
獄卒笑歪了嘴,琢磨着該怎麼孝敬宮中的莊善行。
畢竟,若不是莊善行吩咐在前,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,敢放人進來探望有罪之人?
大牢裡。
燕侯再度迎來從未見過面的‘親戚’。
不知是今天第幾波。
之前的國公、侯、王他忍便忍了,可這六品官員,也敢來羞辱于他?
他燕侯府還有嫁出去的閨女呢!
燕侯怒極反笑:“秦大人,我燕家雖滿門獲罪,但自有其傲骨,容不得你們接二連三的羞辱!”
秦良拱了拱手,有些意外:“你還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?”
燕侯鎮定道:“無論發生何事,都與我燕家無關了。”
秦良想了想,如實告知。
“就在昨夜,京城半數官員在夜中收到了些東西,你可以将它理解為‘罪證’。”
“随後,又有人透露出,燕侯府之所以敗落,是因為燕侯你得罪了未來的皇後殿下。”
燕侯眸光一暗。
見他如此,秦良琢磨道:“我出身嶺南,你若願如實告知,我會往老家寄一封信,别的不能保證,至少能保你們不去曬鹽場受磋磨。”
嶺南無冬雪。
一年四季都要勞作,曬鹽場尤其清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