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生育時的痛苦并未随時間淡化。
于她而言,那仍舊是一場噩夢,光是想想,渾身骨頭都痛了起來。
可不試一試,她總不甘心。
别的不說,十年後她若真的死了,至少還能留一個孩子陪陪宗越塵。
他脾氣這樣怪。
唯有世間至親至愛,才能理解他。
如此,他便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地移情他人,糊裡糊塗地就被毒死。
想起夢中情景,棠鯉忍不住捏了捏宗越塵的臉。
見他眉梢微揚,又掩飾性地揉了揉:“好不好嘛?”
宗越塵摸了摸棠鯉平坦的小腹,緩聲确定:“就一次?”
棠鯉重重點頭,十分确定:“就一次!”
宗越塵平靜地問:“倘若生個女兒,你又當如何?”
棠鯉十分了解他。
于某種程度而言,宗越塵最是離經叛道,不能以尋常人的想法揣測他。
她知道該怎麼說服他。
棠鯉立即湊過去,貼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若是個女兒,你好好教她,說不準,阒朝能出一位女帝,反正,我隻生一次。”
女帝?
宗越塵輕笑:“亦無不可。”
二人意見達成一緻。
夜中,宗越塵仍在處理政務,棠鯉閉眼,預備早睡養精蓄銳,沒過多久,她迷迷糊糊的睡過去。
然睡剛入夢中,棠鯉就感到一股熱氣湧了上來,她朦胧睜眼,就見某人正在揉揉捏捏,已然快成了事。
棠鯉翻身想躲,卻又被拉了回去。
她眼角沁出淚液,輕喘着問:“不是說好做一休二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