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她的目的不止是這一千塊錢。
送陸大壯進桔子是遲早的事,隻不過有些後顧之憂她需要先解決掉。
重活一世,該收拾的人要收拾,但是該省的麻煩也要省。
陸大壯呆愣地站在原地,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蒼老的手拭去臉頰的淚痕。
她既然要他的錢,就不要他的命了吧?
——
派出所裡,沈梨初坐在派出所所長對面。
她把兜裡的認罪書放在桌子上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:“周所長,所有人都說你是最公正的父母官,你一定要給我外甥女做主啊!”
周正忠被她這麼一跪,吓了一跳,連忙起身,虛扶了一把:“同志你快起來,有什麼事坐下說。”
“周所長,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求你的。”
“這個人平時在村裡就仗着有背景,經常欺負人。”
“他二叔是大河村的村長,好像聽說還有個什麼親戚是派出所的,村裡人都不敢得罪他。”
“昨天發生這種事,我姐姐姐夫甚至都不敢報警,就怕被他報複。”
“我不能讓我外甥女受這種委屈。”
“但是,像我們這種社會底層的小老百姓沒有背景,想申冤都很難。”
“所以我隻能來求你。”
“我外甥女才21歲,要不是我趕到得及時,她這輩子就毀了”
沈梨初說完,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。
上輩子,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之後,蔣小晴的眼裡就沒有光了。
雖然她從沒跟沈梨初說過這件事,但是沈梨初知道,她沒有自殺是因為不想讓白發送黑發人。
沈萍初和蔣智勝妥協也是沒有辦法。
那時候劉國輝媽媽的姘頭已經當上了派出所所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