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雲看着這倆裝模作樣的人,氣得嘴唇直哆嗦。
她知道沈梨初說要搬出去是故意氣他們的,她不會扔下自己不管。
她們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,她了解她的為人。
但是這兩個兒媳婦卻恰恰相反,表面上話說得很好聽,背地裡淨偷偷摸摸幹些缺德事。
“去年年底,雲知因為陸大壯賭博偷家裡錢的事情跟他大吵了一架。”
“老大媳婦就趁機撺掇陸大壯,讓陸大壯把房子賣了,把錢給她,然後讓我們去她家住。”
“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,會看不明白你們這些小九九?”
“就你們兩口子,怎麼可能容得下我們,怕是我們前腳把錢給你們,後腳就得給我們攆出來。”
張秀娟心虛地撇了一眼老二兩口子,虛僞地笑了笑:“沒有的事,我怎麼可能這麼說,你别聽爸瞎說。”
“老二媳婦就更毒了,今年年初的時候,她說村裡有個老太太死了老公,家裡又沒有兒子。”
“于是撺掇陸大壯跟我離婚,讓陸大壯去跟那老太太結婚。”
“我是造了什麼孽,兩個兒子娶了兩個惡毒的兒媳婦。”
“我年輕的時候給你們當牛做馬,家裡家務活沒讓你們幹過吧?”
“現在我老了你們就這麼對我?”
“我也不指望你們什麼,畢竟我有梨初這個好兒媳婦。”
“可是你們現在合起夥來欺負她,我是一百個不答應。”
“今兒我就把話撂這了,陸家這老宅改姓了,它姓李!”
“将來我百年之後,這房子就是雲知和梨初的,你們誰也别想惦記!”
李氏說完,手裡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