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冰蕪想了想自己今天從早到晚的所作所為,唯一觸犯到顧家利益的好像隻有:
“顧總是說遇到關小姐的事?”
“你既然這麼聰明,怎麼突然犯蠢,招惹關瀾?這不是你的作風。”
顧斯晏晚上接到二弟的電話,聽到前因後果,他就明白,那些話,是秦冰蕪故意說的。
她明明是謹慎小心的性子,如何會句句帶刺的刺激關瀾?
給她十二個膽子她也不敢。
越是聰明的人,越是知道怎麼做才對自己有利。
在不待見她的秦家,就是卑微小心的姿态,看似被動受欺負,卻站在道德制高點。
來了顧家之後,就利用自己可憐的身世博取同情,在奶奶四弟面前乖順懂事,在二弟面前知進退,在自己面前,張口閉口就是交易。
就這樣的人,會平白無故去招惹關瀾?
他不信。
秦冰蕪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,語調帶着未醒的鼻音:
“所以顧總連夜趕來,就是覺得我膽大包天?擔心給顧家惹麻煩?”
顧斯晏冷笑:
“你還知道你會給顧家惹麻煩。”
秦冰蕪神色冷靜的坐在沙發上,解釋道:
“首先,就算我對關小姐有所冒犯,我覺得關小姐也未必會怪罪到顧家,畢竟我實際上并不算是顧家人,進顧家的日子也不過半月,關小姐就算生氣,也隻會生氣我這個人,不會算到顧家頭上。”
她當時當然有考慮到這一點,不然一番好心豈不是成了壞事。
顧斯晏聽着她頭頭是道的理由,眉眼沉了沉:
“那你就不擔心,關瀾對付你?關家在綏市的勢力,碾死你,也跟碾死一隻螞蟻無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