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眼睛裡的光芒消失,顧斯晏喉結滾動了下,手指揉撚了一瞬,低語道:
“壞嗎?隻覺得你太善了。”
明明那一家子偏心成那樣,都要把她賣了換錢花了,她想到的無非也就是看他們如何痛苦苟活。
其實就算她說等他們病了就拔掉氧氣管提前送最後一程,癱了就扔海裡喂魚,他也不覺得意外。
他能理解她說給人希望看人掙紮的那種痛快,可是那是他們咎由自取。
是他們欲壑難填。
她哪裡錯?
錯在不該給他們希望?
是他們不該,人,都應該靠自己。
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就活該失望,活該被戲弄。
顧斯晏還發現,其實她跟自己是一類人,都極其護短。
不是護着家人,而是隻護着他們認可的人。
隻是她很可憐,夢寐以求渴望得到的是他出生就擁有的。
這個認知,讓男人胸中燃起了一團火焰來,望着秦冰蕪的眸光,有些灼灼發亮。
秦冰蕪皺着眉頭:
“我可以把你這兩個字理解為太蠢嗎?顧總罵人真高級,不認可請直說,不用這樣拐彎抹角。”
顧斯晏覺得她誤會了:
“善,是貶義詞?”
秦冰蕪轉過臉:
“今天我說這麼多,也是希望跟大少爺能明白我的真實想法,以後能少對我做一些不必要的懷疑。”
顧斯晏心虛的别開目光,重新啟動邁巴赫: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