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滿,黑色的眉毛緊緊擠在一起,一會兒回去的路上一定會有檢查,特别是他這種貨車,“再往裡面推一點。”
“不用。”黃娣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,她轉頭上了車,“有句話叫做,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那是僅限于逃亡的那種人躲在最危險的地方,這和花盆擺放的位置不符啊大姐!”
可見黃娣一副要搬你搬的架勢,男人也是沒有力氣了,隻好任由裝着黃母的花盆擺在最外面。
因為這個花盆實在太沉了。
等貨車開走後,黃雨霏推開衣櫃,一下跪倒在地上。
她滿臉淚痕,踉踉跄跄走到桌前,看着地面上那被清理得反光的地面。
桌上所有東西都被黃娣收走了,沒有留下一絲她來過的痕迹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屋子裡坐了多久,等了多久。
直到她想起來要報警的時候,外頭傳來了吆喝聲:
“老不死的,我回來了,飯給我留了沒有?老子快餓死了。”
是她的四弟回來了,他染着一頭黃色頭發,嘴裡還嚼着槟榔,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,四月的天氣已經穿上了單薄的花襯衫。
這架勢一副像是混社會的樣子,哪有一點被債主追債的樣子。
他的身上更是沒有一點被毆打過的痕迹,整張臉都是容光煥發,前段時間看着消瘦的面頰,現在倒是紅潤了不少,看起來日子過得很滋潤。
黃雨霏看到四弟的模樣就來氣。
她因剛才的動靜,吓得手機掉在了地上,這才想起要去撿手機。
屏幕碎了,一半都成了黑屏,能操作的地方隻剩右下方小小的一角。
剛到手的證據,就因為這小子給弄壞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