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機是被膠帶纏繞的過程中蹭掉了,也因此,靈耳起了最大的作用。
車發動的聲音,運轉聲,路面摩擦聲,以及邊上路過了幾輛車都傳入了溫瑾的耳中。
通過聲音的來源,從啟動到停頓,這大概在等紅綠燈。
然後轉彎時随着車身歪斜,弧度較大,溫瑾推測應該是在掉頭,不是往人才公寓的方向行駛。
路程中,二人沒有對話,一個人嚼槟榔的聲音,還有一個則是在打鼾,是那個醉漢。
溫瑾把路過的每一次停頓全部記在腦子裡。
直到車輛行駛到泥濘的小路,車速減慢,但還是無法阻止一路上的颠簸,溫瑾的額頭時不時還會撞一下車頂,疼得她眼冒金星。
車内傳來醉漢的聲音,他不耐煩道:“你這車技能不能穩點?别把後面的女娃娃撞疼了。”
忽然,車子猛然一個急刹車,溫瑾整個人都朝前撞了一次,她感覺腹部有點濕潤,傷口裂開了
尼瑪,何止是傷口裂開,她整個人都要裂開了好嗎!
“這就心疼了?”司機朝窗外一口吐掉槟榔,“要不,一會兒下去玩玩?”
這話一出口,醉漢立馬來了精神,“還别說,剛那女娃娃靠在我身上的時候,像是個沒有骨頭的,軟滴很呐。”
“我看也别一會兒了,兄弟我現在就想嘿嘿嘿。”
司機:“嘿你瑪格蛋,收起你那點心思,要是被老闆知道,讓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聽到司機的話,溫瑾松了口氣,還好不是來真的。
開口說話的司機是個年輕人,染着一頭黃發,面部枯瘦,嘴裡不斷嚼着槟榔,也正是他用膠帶給溫瑾綁了一層又一層。
這次來綁架溫瑾的人隻有他們兩個。
“我啷個心思了?”醉漢不樂意地咂巴了兩下嘴,“出來的時候也沒吃飽,老闆給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吃頓飯的,一會兒回去我得多要點,這人可是我弄回來的。”
“還有,在醫院盯梢也是我,你也就開了個車,這錢怎麼也得是三七分吧?”
車子再次啟動,黃毛司機冷笑:“我七你三,這倒是沒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