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社恐症就像是一個别樣的提示信息,隻是這種信息她目前還無法分辨清楚。
溫瑾腦海中思緒萬千,耳邊傳來他的聲音:“把衣服往上提一點,我看一下你的傷口恢複得怎麼樣了。”
他剛上前一步,像是才注意到溫瑾額頭的傷勢,驚訝道:“你額頭怎麼弄的?怎麼不穿病号服,你出去了?”
黃天縱一個接着一個問題砸向溫瑾。
“黃主任,你知道你們這間病房有監控嗎?”蕭段铖上前一步打斷,神情嚴肅。
黃天縱疑惑道:“我們住院部的病房裡是不允許安裝監控的,警官這麼問?是這間病房被安裝了監控?”
他擡頭左看右看,“我沒看到有監控啊,難道是微型攝像頭?”
“警官說笑了,有警察在病房外守着,怎麼可能會有監控呢,我們是公立醫院,您覺得有問題可以找我們院長。”
蕭段铖還什麼都沒說呢,黃天縱就跟倒豆子一樣瘋狂往外冒。
這算是公然挑釁麼?
視線下移,黃天縱的白大褂後面有開裂抽絲,一條白布還挂在下面,蕭段铖問:“黃主任有沒有兄弟姐妹?”
“有的,我們家親戚很多。”黃天縱眼中含笑,“警官如果沒有什麼事,麻煩先出去等候,我這邊要照看一下病人的情況。”
“她剛被我從急診帶回來,傷口已經處理過了,黃主任還有别的病房要查吧?”蕭段铖說道。
黃天縱讪讪點了點頭,沒好意思再多說,就出了病房。
房門被關上後,蕭段铖轉身想問溫瑾,就見溫瑾左手食指搭在唇邊,然後指了指門外。
順眼看去,黃天縱還站在病房門外,一隻手放在口袋裡,另一隻手抱着文件,站在原地好一會兒,直到門口的警員開口提醒,他才笑着離開。
溫瑾問道:“都亮明牌了,怎麼不抓他?”
“你指的是這點東西?”蕭段铖指着物證袋裡的白色布條。
溫瑾點頭,“隻要對得上,就能确定他是從通風管道進入這間病房,并且拆除監控的人。”
蕭段铖搖頭:“證據不足,隻是這點還不夠,要監控,最好是監控被拆除前拍到的畫面。”
“這太難了,對方很有可能會把監控裡的視頻全部删除。”溫瑾皺着眉。
看樣子,蕭段铖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輕易動醫生的。
“這個監控如果真的是用來監視你的,他一定是某些癖好,錄像底片全部都會留着。”
蕭段铖轉身去了洗手間,處理了身上的污漬,然後将頭探入通風管道觀察了一番後,再次回到病房内。
“你先休息,這病房裡的監控一定不止你一個人注意到過,我去問問這邊的值班護士。”
等蕭段铖再回到病房的時候,溫瑾已經睡醒一覺了,其實也就隻過了半小時。
“昨天照顧你的護士今天請了假,沒來上班,要了聯系方式,打不通,已經派人去她住的地方查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