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瑾歪了歪頭,“黃娣直播行兇的事本就難逃一死,反倒是他,如果沒有提前把電鋸藏起來,也不會查到他的身上。”
對于溫瑾冷靜分析着案情,蕭段铖眉頭微挑,饒有興緻地聽她繼續說下去。
溫瑾指着他手裡的證物,“這明顯是精心布置過的,也不會是想嫁禍給黃娣,反倒是可以說他從一開始的目标就是黃娣。”
“還有,放在吸頂燈上的魚線,真的是疏忽嗎?為什麼隻留下一根輕而易舉能扯斷的?”
溫瑾擡眸撞上了蕭段铖那雙銳利的眸子,“他能躲過你第一次,又能躲過我們第二次,這第三次”
第三次,他逃了
很快,兩名警員找來了鏟子,在溫瑾指着的那片草地上挖掘。
沒一會兒,一個紅色的塑料殼出現在衆人眼前,接着挖下去,這是一把紅色電鋸。
是黃娣直播的那一把電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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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物證後,蕭段铖開車返往警局,很不解地問:“你為什麼要跟我回去,你身上的嫌疑基本算是洗清了。”
“不不不,對您來說,我身上嫌疑多着呢。”
車内隻有溫瑾和蕭段铖兩個人,這對溫瑾來說放松了不少。
同樣,她也知道,自己的嫌疑并沒有洗清,蕭段铖嘴上這麼說,但實際上一堆事都和她有牽連。
就比如,接下來蕭段铖立馬給她打了個直球過來。
“那兩個人是你綁的?”
這聽起來不像是問她,而是肯定句了
溫瑾一臉疑惑,“誰?”
“水泥廠裡沒有打鬥痕迹,地上的屍體應該是出現内讧,被他們其中一人槍殺。”
蕭段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,“除此之外,大衆後備箱蓋上有兩發子彈,車身有彈痕,包括”
他扭過頭,深深看了眼溫瑾,一字一頓道:“你躺着的後備箱的位置正下方,有一顆深嵌在裡面的子彈。”
“請問,你是怎麼躲過子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