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意味着,陸恩儀在遇到危險時壓根就沒想起過他。
而且求助了别的男人。
商執聿原本就不豫的心情更多了絲煩躁。
他站在客廳裡,看着茶幾上那隻碩大的玻璃魚缸。
吃飽喝足的小烏龜正懶洋洋地劃着水。
他忍不住低聲自語:“你媽要是有你一半乖就好了。”
這時,卧室的門突然打開。
陸恩儀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來。
“你抱被子幹什麼?”商執聿不解的問。
陸恩儀腳步頓住,側過頭,目光落在魚缸上,聲音莫名的帶着刺:“抱着被子當然是睡覺。”
“别打擾它休息,想展示多餘的父愛,找你其他兒子去。”
“其他兒子?”商執聿眉頭皺緊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從回來開始就陰陽怪氣的。”
陸恩儀沒回答,冷哼一聲,便抱着被子繼續朝客房走去。
“你想分房睡?”商執聿擡步上前,擋在客房門口,高大的身影幾乎将門框填滿。
陸恩儀擡眼看他:“這幾天實驗做多了,身體敏感潔癖很重,不适應身邊多一個人睡。”
“呵。”商執聿顯然不信她這番說辭,“做了好幾年的商太太,現在開始不适應?陸恩儀,你現在要守身如玉給誰看?”
陸恩儀的眼神冷了下來:“反正不是給你看。”
說完,她伸手将商執聿推出了門外,徹底隔絕了兩人的溝通。
商執聿站在緊閉的門外,臉色難看至極。
他回到主卧,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,隻覺得哪哪都不習慣。
身邊的位置空了,連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起來。
他翻了個身,回想着陸恩儀最近的一系列變化,一切似乎開始不再受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