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邁巴赫靜靜地停在酒店門口。
車窗是半開着的,昏黃的路燈光線落進去,映出商執聿冷漠的側臉。
他坐在駕駛座上,周身散發着不可名狀的低氣壓。
被丈夫“抓包”從酒店出來,即便她清清白白,這件事也怎麼都繞不過去。
車門打開,低沉壓迫的聲音傳來:“上車。”
陸恩儀上了車。
車内的空氣沉悶而逼仄。
商執聿沒有立刻開車,偏過頭,目光銳利地鎖住她。
“商太太,跟我解釋一下,你剛剛做了什麼?”
陸恩儀臉上沒有慌亂,但心裡卻忍不住泛起失望。
六年夫妻,相敬如賓的外殼下,他的信任一如既往的脆弱如紙。
她冷笑着反唇相譏:“進了酒店就是出軌?照這麼說,你跟你的小天鵝被拍了那麼多次,是不是早就出軌出成了家常便飯?”
商執聿攥緊方向盤,指節泛白:“強詞奪理。”
他幾乎是咬着牙問,“商太太,你是不是故意搞這些來氣我?”
氣他?
陸恩儀隻覺得心累。
她緩緩閉上眼睛,靠在了冰涼的座椅上,聲音輕得像歎息:“随你怎麼想吧。”
輕飄飄的“随你”二字,将男人徹底激怒。
他猛地将車啟動,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開到無人路段時,他踩下刹車,将車停在了路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