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墨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,拔高了聲音:“你瘋了?放着商氏集團總裁夫人這麼好的位置不要,跑去跳什麼舞?那東西能有什麼前途!”
“當小三更沒前途。”沈意臉上帶着一絲釋然的微笑,眼神卻無比堅定,“如果你們反對我跳舞,那我出院後,就搬出去住,自給自足。”
從今以後,她也要做那個隻為自己而活的沈意。
回去的路上,車内氣氛卻不似來時那般緊繃。
商執聿終是沒忍住,打破了這份甯靜:“你跟沈意都說了什麼?”
“她看我的表情,好像瞬間就想通了。”
陸恩儀側頭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,輕描淡寫地說:“沒什麼,就随便聊了幾句。”
她随即轉過頭來,眼神裡帶着若有似無的戲谑:“大概是已經找到了比你更好、也更值得的追求吧。”
這個回答讓商執聿愣了一下,随即他便理解了她話裡的意思,不是指男人,而是指人生。
他竟覺得有些釋然,沒什麼多餘的反應,反而認可地點了點頭:“這樣也好,商氏的工作節奏和複雜環境,她的确适應不了。”
車子平穩地駛入雲水灣别墅區,在門口的崗亭緩緩停下。
值班的門衛認出是商執聿的車,立刻敬禮放行,但随即又快步走了過來,恭敬地敲了敲陸恩儀這側的車窗。
陸恩儀降下車窗。
“陸教授。”門衛探過頭,客氣地說道,“今天上午有位先生過來找你,自稱是你的親戚。不過我看他沒有預約,也拿不出任何身份證件,按照規定就沒給他放行。他在門口等了一會兒,後來就自己走了。”
親戚?
陸恩儀的眉心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“他長什麼樣子?”她問。